2012年1月28日 星期六

關於貓 但不是在說貓

小窄的空間,木頭與皮膚的適當距離,微香氣味,裂痕中的那一道光痕,與牆另一面的閃爍炫麗,對比。
牆另一邊並非原本就明亮,是人忽略黑暗的深,強將五彩光芒打在地上,顯得亮眼。
牆這邊,貓兒般的男孩,瘦小萎縮,背部弓起,將脖子埋入髮與肩,咕溜溜轉著眼睛。七彩的燈光透過裂痕劃過眼白,貓兒睜著眼,閃著光,與身體相違背,透過裂縫,盯緊牆的另一邊。

另一邊人們只需橫走三步便可相撞,大家守著自己僅有的地盤,彎曲膝蓋與腰肩,盡自己所能扭曲肢體。
似火花,池中男女相撞在牆上,熱情緊擁。牆內貓兒受到了驚嚇,雙臂貼緊,往後貼上。牆外輕喘著,牆內的呼吸依附節奏吸吐顫抖,貓兒放下拱起的肩膀,伸長脖子,緩慢看向裂痕。牆上縫隙再次引進五彩光,像前面一樣,炫麗耀眼。

許多彈珠從女人們的口袋滑出,掉落在地上,珠內似彩虹的曲線,被五彩的燈光照射的骯髒。有些人不小心踏上彈珠,跌倒尖叫,有些人閃躲離開,有些人躲避時踐踏到跌倒的人,有些人抓起正跌下的人遠離舞池。貓兒冷淡的看著,時而瞇眼時而垂下雙眼。

踩到彈珠的青年正倒下,他伸直手,壓上牆面穩住自己。貓兒眼咕溜溜看著青年後口袋的細繩,晃啊晃;他將瘦扁的小手,擠出裂痕,先輕輕的勾住,然後曲起手指,扣實。
警察臨檢,刺耳暴力的哨子、警鈴、尖叫、呼救、奔跑聲,在混亂模糊的空間中發生,刺向貓兒的雙耳。青年奔向出口,細繩繫著的手機,從青年口袋中滑出。

牆的另一邊寂靜,燈光依舊耀眼。
貓耳垂下,看著細繩的尾端,掛著隻玩具手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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